吟游云水

我胡万三又回来啦哈哈哈哈哈x

【睡颜】

(味音痴、Dover、爱丽舍、雪兔、红色、金钱、极东、日光、凹凸……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,当全员看吧……毕竟战争牵一发动全身:)

二/战,国设。

有时间跨度,空间跨度。

清水,各种叨逼叨。

比较满意地写出了正剧的感觉。

有分节。没看完所有不要下结论。

毕竟打脸很疼www





<1>

“抱歉,没办法用仪式迎接你。”金发的绅士悄悄拉了拉自己有些皱的军装,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更体面一些。


从飞机上跳下来的年轻人一看就是精神饱满,举手投足都是强劲的爆发力。同样是金色的头发就少了那一份柔软,与平光眼镜一起在阳光中熠熠生光。


镜片却柔和了眼镜后深蓝色的眸光。年轻人直视前者略显疲惫的暗绿色瞳眸。连镇定的红茶气息都遮不住那满身硝烟味了吗。


欧/洲,真是……


“现在是个多事之秋。”绅士军官带着白手套的手指捏了捏鼻梁,显示出有些吃力的样子,“你明白的……战斗机的轰鸣声可以出现在巴黎也就可以出现在伦敦、布莱登。对你来讲,这里不再向以前一样了。”你不该来的。阿尔弗雷德。


欧/洲,真是……


“不,亚蒂,这里仍然和以前一样。”年轻人,阿尔弗雷德.F.琼斯,环望了一下四周,暗含满意地说道。


“我们边走边说吧。”阿尔弗雷德走上前去安慰性质地拍了拍亚瑟的肩膀,同情一般地点点头。


两人走走停停。阿尔弗雷德越看就越满意。这些房屋,这些道路,这些匆匆行人……这些,秩序。还有亚瑟身上红茶和牛乳的味道,意味着,欧/洲仍和以前一样。


可以为我带来金钱。


只不过现在是暴利罢了。


二/战,美丽的多事之秋啊。欧/洲,肥美的羔羊啊。每一声枪响,每一声炮击,都是黄金在发声啊。


“天佑美/利/坚,天佑英/格/兰,天佑欧/洲。”阿尔弗雷德带着惋惜和鼓励,叹息着安慰明显兴致不高的亚瑟。


“非常感谢。没关系。”不论绿眸中再怎么暗潮涌动,当它暴露在阳光下时,它总是象征着深林般的神秘与安宁。它的主人一丝不苟地回礼。颔首的角度都和街道角落古老的图腾相吻合。


但无论想怎么撑起气势,摆开仪仗,都没办法解决物质条件的问题。即使已经很合理而有秩序的规划分配,在敦刻尔克之后,空间和供给仍是没有剩余的来撑头面了。



很显然地,亚瑟.柯克兰很努力地想按着绅士礼节一尽东道主的本分。在阿尔弗雷德看来他简直因为设施简陋局促不安了整整一天----连下午茶都忘记喝了。过粗的眉毛皱在一起,让人想要发笑。


这种无害的笑意却仿佛是对他的最大嘲讽。阿尔弗雷德看着他阴郁的和伦敦天气一样的拧得出水的表情,破天荒地感同身受到了,那一种心酸。


莫名地,阿尔弗雷德没有对简陋的下塌处放肆嘲笑。甚至在自己的住处不得不让给伤员后,仍然比较安静地抱着被子转移到亚瑟房中。


比较安静的。


亚瑟桌上的油灯亮着。这抹黯淡的光是透不出窗外的,但他仍拉着厚厚的窗帘。那带着雨天,阴云,苔藓气味的窗帘是一道活生生的宵火禁令,盖住了团聚,温暖,笑语。


亚瑟举着镜片,凭着那渺小的一豆灯火抿唇仔细看着什么。阿尔弗雷德内心知道,他看的应该是电报、布防图、伤亡统计。但却忍不住回想……


回想自己以前,抱着枕头站在亚瑟门口的时候。


那些带着小精灵,湖中仙女,铁王座的旧梦。


黑夜是那么多东西的起点和归宿啊。恐惧,未知……天生就是太阳的新生国家害怕着无数的日日夜夜。但他并不害怕经历这些黑夜。因为只要敲响那扇门,他就会得到不耐烦的嫌弃的话语,和一整个晚上温暖的拥抱。


其实自己曾经想努力撑着不睡去,想看看牙仙,看看匹克希……看看那双浓眉慢慢平展在灯光下的样子。


但从来没成功过。


真正可以看到睡颜的,只有亚瑟。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。在蓝眼睛阖上之后。


真正可以记住睡颜的,只有不眠者。


而现在……


“你站在门口干什么?”亚瑟不知什么时候偏过头,眼底被灯花点染的亮色星子像炸开在阿尔弗雷德心上。


阿尔弗雷德猛地恍惚了一下。


“啊……我的房间被伤员占了,所以……”还没说完阿尔弗雷德就停下了。他知道自己错了。


因为亚瑟猛地站了起来,脸侧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。只是不断握紧的手指和抖动的眉毛在传达着局促不安。


“那……那个,我很对不起,我的房间你睡吧……我正好要看通宵书……”


久久等不到回应的亚瑟连肩膀都开始颤抖起来。


真的,和小时候不一样了。颤抖的人变了,心酸无奈的人,却好像多了。


不要道歉,不要不好意思,你是亚蒂,你是无所不能的绅士,你是……


我的哥哥、我的……


“啊哈哈,世界的hero困了。”


打断你……


“所有人都要睡!”


看看你的眼睛下,多深的青色……


“而且不许有光,不接受反对意见哦!”


与我一起吧,我想用黑暗好好看看与过去的不同,好好记住,你的睡颜……


“来啊亚蒂!”


金发的年轻人拍拍床板,直接无视了与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床板发出的嘎吱声。


灯边的人停了许久,像是在听自己心跳的声音。突然熄灭了灯。有着金色呆毛的年轻人假装没有看到灯灭时,那个人抹眼角的动作。


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其实没有盖过细微的抽噎声。阿尔弗雷德突然烦恼为什么耳朵不能和眼睛一样被黑暗剥夺感官。


仿佛是欲盖弥彰般的,亚瑟走向了窗边,几下才拉开了窗帘。几下。


几下。


亚瑟你已经这么虚弱了吗?明明差点被灭国到处流亡的是法/国,是弗朗西斯,明明德军还没有到过英伦三岛本土不是吗?


拉开窗帘并没有让房间里变得更亮。阴天,乌云密布。


与过去不同,现在,有月亮的晚上不得成眠,因为战斗机可以悄无声息地升空飞凌。而今夜,亚瑟可以好好休息了。阿尔弗雷德暗暗想着。


“嘎吱”一声,床垫稍许陷下去一些。阿尔弗雷德感觉到一个热源躺在了身边。明明还隔着两层衣服,他与亚瑟接触的手肘已经开始发烫了。


“喂,你听到刚刚床板的声音了吗?半夜要是床板断了你摔到地上,我可不会心疼你。”亚瑟似乎是理了一下心情。带着嘲讽意味的优雅伦敦腔在阿尔弗雷德耳边响起。


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的心也热起来了。


“我摔了,你不也摔了吗?”似乎也理了一下心情,阿尔弗雷德再开口时已经又是平日的阳光大笑音,“别担心我可是世界的hero,我会垫在你下面的亚蒂~”


似乎是有些震动,身旁人翻了个身。阿尔弗雷德知道他正在面朝自己,莫名地绷紧了身体。那么此刻,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有什么呢?肯定充满了什么感激或者奇怪?


就像熄灯前他那抹粘在额头上的头发。他肯定没有意识到,绅士不可能不整理好自己的。


慌乱,脆弱。阿尔弗雷德努力忽略自己身体上的变化,漫无边际地想。肩上担着大半个欧/洲的微弱希望,还有时刻被威胁着大/英/帝/国本土的恐慌,亚蒂如今的睡颜该有多么,多么疲惫,多么多么柔软。


想着,旁边均匀的呼吸声已经渐渐响起了。


如此轻细,弱得仿佛一阵风就可以让他窒息。更别提曼斯坦因计划的成功,马奇诺防线的溃败,敦刻尔克的轰炸了。这一切……


房间内渐渐亮了起来。阿尔弗雷德偏头一看,阴云有一些散去的样子。云的缝隙间,微弱的星子在一点点亮着。


其实阿尔弗雷德可以想象得出来的。微弱的星子的后面,是整条银河。像帘幕一样,即将从天的彼端,滑落。


这一点点的亮色,小精灵一样侵入了窗户,慢慢描绘出亚瑟白皙的下巴。再慢慢向上,暮春罂粟一样淡红的嘴唇,高挺的鼻梁,小扇子一样的眉毛轻轻颤抖着,在眼下投下阴影。阿尔弗雷德微微转头,出神地看着这幅睡颜。


然后发现自己,没法描摹这幅由圣乔治(St.George)创造的绝美的容貌。而一旦睁开眼,他将更加摄魂夺魄。那是仲夏夜的森林,树梢染着萤火的颜色。


……噢,那双眉毛除外。阿尔弗雷德保证自己闭着眼都可以划出这么这么粗的线。


天佑美/利/坚。他的睡颜,多美。只是皱着眉,让整张脸都变得微妙而……


脆弱。


或许,自己可以当一回棕仙。去帮忙抚平一些他的忧愁烦恼。


而现在,就享受这个,已偿的夙愿吧。


啊夜晚放晴可能会有空袭?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?为什么要担心并沉溺于战争?反正美/利/坚,并没有被卷入战火啊。


战火和黄金反而是同一个颜色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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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,阿尔弗雷德还是睡着了。


因为第二天他醒来时,身旁已经没有人了。


国内发来电报说,需要自己赶快回国。于是阿尔弗雷德不等早饭就带着合同在司令部找到了亚瑟。


书桌前的亚瑟已经完全抛下了昨晚的所表露出来的一切。镇定,冷静,一丝不苟。深绿色的瞳眸中倒映着密密麻麻的公文字母。看到阿尔弗雷德来了,亚瑟放下了刻着玫瑰花的钢笔,戴着白手套的手合十撑在了下巴下。


“这是合同。”


“老规矩吗?”亚瑟接过合同,随意扫了一下封面。阿尔弗雷德知道他不会细看的,一点头。


“老规矩。”


亚瑟直接拿过钢笔毫无滞涩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
一式两份。双倍的花体。


“下次见?”阿尔弗雷德拿了合同转身就走。客套性的问话却有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感觉。


“下次见。”亚瑟重新埋首于地形图和公文。毫无波动地像签了一份例行文书。


有那么多战略要分析,那么多人员要安置,那么多物资要周转。与美/国的武器交易的确和例行文书一样。


几百万英镑,又算得了什么?


都比不上三寸指尖,一份夜色。





ps里面有几句引用春韭大大的话。

你现在看到的一大半都是假的。

注解和梗等全写完了再整理。

拒绝喷子,友善评论w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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